Thursday, April 18, 20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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葡萄樹傳媒

瀕臨死亡的經歷的紀錄──3

Howard Storm

[su_quote] Howard Storm 是一位藝術系講師。當他正在巴黎對學生講課時﹐他的胃忽然破裂﹐還經歷了一連串的潰瘍破裂、腹膜炎、恐慌、猝死、臨床死亡、被急救和去到地獄的經驗。 [/su_quote]

=== Howard Storm ===

我是一位38歲的學院教授,教藝術。我帶著我的學生們﹐和我的妻子一起周游歐洲。當時﹐我們剛完成了一個三個星期的旅程﹐而這件事是在最後一天發生的…

那天﹐早上11點的時候﹐我們正身處巴黎﹐我的胃忽然穿孔。

當它發生的時候﹐那種疼痛﹐是我這一生都不曾經歷過的﹐而它使我往地上倒下去﹐並不斷的在地上扭曲、痛苦的呻吟、踢著和叫著﹐我的妻子就向急救中心求救。

之後﹐一個醫生來到現場﹐並召來了一部救護車﹐他知道我發生了甚麼事。

那輛救護車駕了8英哩﹐把我載到一家公立醫院﹐然後我被推進急救室﹐被另外兩個醫生檢查著﹐他們都知道我發生了甚麼事。接下來﹐我就被送進手術室。

但因為當時沒有外科醫生能替我開刀﹐所以我就只是被放在那裡﹐等著開刀。

而在沒有得到任何醫治、檢查、關注等等的情況下﹐我在那家醫院﹐就那樣等了大約8到10個小時﹐就只是為了要等到一個外科醫生來給我動緊急手術。

但等到晚上8點30分的時候﹐一位護士卻走進來對我說﹐他們很抱歉沒辦法馬上替我找到一個醫生﹐但他們會在第二天替我找到一個醫生。

當她那麼說的時候﹐我知道我完了﹐我死定了。那時讓我還活著的唯一理由﹐是我還不想死。

那之前﹐我是一個無神論者﹐一個沒有信仰的人﹐只為了稱自己的心而活。

除了疼痛﹐死亡是即將發生在我身上最可怕的事﹐因為那代表生命走到了盡頭﹐而在那盡頭之後﹐不會再有別的甚麼。

但當那個護士告訴我:要等到第二天才能找到醫生來替我開刀﹐我開始覺得:在那樣的痛苦中﹐要再熬多另一分鐘或另一小時﹐是完全划不來的。

我一直等在那裡﹐希望他們能替我找到一個能動手術的醫生﹐將我剖開、將問題解決。但當他們說他們無法找到一個醫生時﹐我對我的妻子說:是道別的時候了﹐因為我將會死去。

當時﹐她站了起來﹐用她的手臂環繞著我﹐並告訴我:她有多愛我﹐而我也告訴她:我有多愛她──那真是令人傷心的時刻。

最後﹐她坐了下來﹐因為她知道:一切已成定局﹐而我也知道。

看到她哭成那樣﹐我無法再正眼看她﹐所以我閉上眼睛﹐讓事情發生…

我陷入了昏迷﹐也許只是昏迷了一陣子﹐大概是幾分鐘而已。之後﹐我又清醒了。
我打開眼睛﹐看看四週﹐發現我正站在我的病床邊。

我清楚的知道我在哪裡、四週的環境如何﹐我的頭腦沒有一絲的混亂。
那時﹐我覺得充滿了活力﹐那種感覺﹐比我在一生中所感受到的更真實。

而當我環顧病房的四週﹐我發現在病床上、床單之下﹐躺著一具屍體﹐所以我湊近去看他的臉──那是一個看起來像我的人。

但那是不可能的﹐我還活著﹐我覺得棒極了、充滿了活力。所以我試著要和我的妻子說話﹐但她無法聽到我說話或看到我。

我以為她不理我﹐所以我對她這種行為感到生氣﹐就對著她大喊:「為甚麼那具屍體看起來那麼像我?!它是怎麼會在那裡的?!」

我心裡曾閃過一絲的懷疑﹐覺得那具屍體可能就是我…

但那是單想到就覺得可怕的事﹐所以我開始變得混亂和沮喪﹐因為這一切真的是太奇怪了──這不是真的!這是不可能的!我還穿著醫院的病人服!…

但一切看起來﹐卻又是那麼的真實…

然後﹐我聽到在病房外﹐有人用輕柔的聲音﹐低聲的叫著我的名字:「Howard﹐你現在要趕快跟我們走!快來﹐快出來!」

所以我走到門口去﹐然後我看到在外面的走廊上﹐有一些人在那裡。

走廊很陰暗﹐是灰色的﹐並不明亮或黑暗﹐就只是灰色而已。

而那些男人和女人們﹐也都穿著灰色的衣服﹐看起來﹐像是醫院的制服。

我就問他們:是否是醫生叫他們來帶我去動手術的?並告訴他們我的情況﹐以及我是怎樣的枯等。

但他們卻只是不斷的說著:「我們知道﹐我們知道﹐我們了解。Howard﹐快來﹐跟我們走﹐我們一直在等你。」

所以﹐我就離開了那間明亮的房間﹐走到陰暗而朦朧的走廊上。

我跟著那些人﹐走了很長的路程。那裡沒有時間的存在﹐因為當我想要知道那時的時間時﹐卻發現那裡是沒有時間存在的。而那個地方﹐如果我要描述﹐我當時和那些人走過的路﹐就像我從納稀威走到路易斯維爾的路程(175英哩, 281公里)。

而當我們在前進時﹐那些人緊挨著我、不斷的推我前進﹐周圍也變得越來越暗﹐他們對我的敵意﹐也變得越來越公開…

開始的時候﹐他們說甜言蜜語﹐好讓我同意跟著他們走。但當我已經跟著他們一起走時﹐他們就開始說一些諸如「快點!繼續走!閉嘴!別再問問題!」此類的話﹐變得越來越醜惡。

最後﹐我們終於處在完全的黑暗中﹐而我害怕極了﹐那些人變得非常的兇惡﹐而我不知道我身處何處。

所以我對他們說:「我不想再跟你們走下去。」
他們卻對我說:「你就快到了。」

結果﹐我們開始爭執起來﹐而我試著要逃離他們。

但他們開始推拉著我﹐而且﹐他們現在變得有很多人。

起初﹐他們只有幾個人﹐現在﹐他們可能已經變成有幾百或幾千個人﹐我不知道。

而他們雖然可以毀滅我﹐如果他們要那樣做的話﹐但他們卻不那麼做﹐他們就只是戲弄我﹐要給我帶來痛苦﹐並將他們的快樂建築在我所遭受的痛苦上(我很難去形容那種情況﹐我也不想多說﹐因為它真的太醜惡了)。

他們用指甲爪我﹐然後抓我、摳我、剝我、咬我…
我試著要保護我自己、試著將他們打跑、試著逃離他們…
他們有幾百個人在攻擊著我﹐所以我就像是處在蜜蜂窩裡一樣…

很快的﹐我就躺在地上了﹐全身上下甚至裡裡外外都覺得痛。而身體的疼痛加上心靈的痛苦﹐那更是令人難以忍受的。

接著﹐我聽到我自己的聲音﹐那不是別人或是神的聲音﹐那是我的聲音﹐但我並沒有說話。也許那是我自己的意識﹐我不知道﹐但我清楚的聽到它說:「向神禱告!」

那時我心想:「我不相信這世界有神」﹐我也認為:即使我可以禱告﹐我也已經不知道要怎麼禱告了──我已經有23年不曾禱告了(當我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﹐我在主日學和教堂禱告過﹐並且試著要記住它們。而對那時的我來說﹐「禱告」的意義﹐就只是「背誦我所學的東西」而已)。

但我還是試著背出我所學過的主日學內容﹐可是我將它們都搞混了﹐我已經忘記如何禱告了。

奇妙的是﹐每次當我向那些想傷害我的人提到神時﹐卻像將滾熱的沸水潑向他們一樣﹐他們會尖聲叫喊﹐並用我所聽過最糟糕的褻瀆話語咒罵著。

所以﹐當我提到神的時候﹐那些人沒辦法再待在我的身邊。

看起來﹐聽到關於神的事﹐對他們來說﹐是件非常痛苦的事﹐所以他們開始後退。

我也因此想到:或許我可以用不斷提到神的方式﹐將他們趕跑。
所以我試著回憶一些禱告的話語﹐但我因為混亂﹐常將它們搞混了…

最後﹐我發現他們都走了﹐只剩下我一個人﹐而我好像已經獨自在那裡有一世紀那麼久了(雖然我完全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)。

我開始想起我的生命﹐還有我做過和沒做的事﹐我也想到了我現在所處的狀況。

而我所得出的結論就是:我成年之後的生命﹐完全是自私自利的﹐我唯一的神﹐就是我自己。

我發覺到我的生命出了很大的問題﹐而剛才那些攻擊我的人﹐其實就是像我這樣的人 ──他們不是怪物也不是魔鬼﹐而是失去了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的一些人。他們過著自私而殘暴的生活。而我﹐就是活在一個除了自私和殘暴﹐再也沒有別的東西的世界裡。這樣的一些人﹐他們永無止境的這樣彼此對待﹐也那樣對待他們自己﹐而我﹐是他們當中的一個。

雖然我並不想待在那裡﹐但它卻像是一個適合我的地方﹐因為我覺得我罪有應得﹐因為我以前就是那樣生活的。

你無法想像我當時的心靈有多痛苦──我躺在那裡﹐似乎永遠不會再起來﹐在那裡想著我的命運…

然後﹐我腦海裡出現我還是小孩子時的樣子﹐我坐在主日學的課堂上﹐唱著《耶穌愛我》──「耶穌愛我﹐啦啦啦﹐耶穌愛我﹐啦啦啦…」…

我似乎還可以聽到還是小孩子的我唱著這首歌。
最重要的是﹐我在心中可以感覺得到它。

在我生命中曾有一段時光﹐是年青、純真的﹐我相信好事並信任除我以外的一個人── 那是一個全然善良和具有一切權柄的人…

而我﹐想要得回這一切﹐也就是我曾失去、丟棄、背棄的那一切。

過去﹐我並不真的認識耶穌﹐但我曾想過要認識衪﹔我並不能體會衪的愛﹐但我曾想過要去體會衪的愛﹔我並不知道衪是不是真實存在的﹐但我曾希望衪是真實存在的…

在我生命中﹐曾有一段時光﹐是真心相信過一些甚麼的﹐並且希望我所相信的是真的…
因此﹐我向著黑暗大喊:「耶穌﹐請祢救我!」﹐而衪﹐卻真的來了…

起初﹐我只看到黑暗中有著一點小光﹐而很快的﹐它變得越來越亮…

到最後﹐如果我那時是身在人世間﹐它甚至可以將我包圍、吞沒﹐將我烤焦。
但在那裡﹐它既不熱也不危險﹐而耶穌﹐就在那光之中。

衪俯下身來﹐溫柔的將我扶起﹐而靠著衪的光﹐我看到我渾身都是血跡、污穢和傷口…

衪將手放到我身下﹐溫柔的把我扶起來。

而當衪碰觸到我時﹐那些傷口、疼痛和污跡﹐就那麼消失了﹐而我也被恢復和醫治了﹐我的心裡﹐也被衪的愛充滿…

(我希望我能夠很清楚的說明這一切﹐因為它是發生在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件事﹐可以說它代表了生命的一切意義。我如果無法讓別人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﹐我會因此而覺得很沮喪。我們甚至可以付出一切﹐就只為了要認識那樣的愛﹐但我卻無法描述…)

當時﹐耶穌擁著我、抱著我、摸著我的背﹐就像一個父親或一個母親對兒子、女兒所做的衪就只是那樣溫柔的摸著我的背﹐而我就像個從走失到被尋獲、從死去到重獲生命的孩子那樣﹐滿心歡喜…

耶穌將我從那裡帶出來﹐我們就那樣飛了出來﹐並朝著一個屬於光的世界移動。

也就是在那個時候﹐我對自己產生了無比羞恥的念頭──我之前是那麼的壞﹐就像是污泥、垃圾和污穢。

我心想:耶穌衪錯了﹐我並不屬於這裡﹐衪不會要我的… 
衪怎麼可能會在乎我?為甚麼是我?我是那麼的壞…

然後﹐我們停了下來。

我們並不在地獄﹐也不在天堂﹐而是在兩者之間的一個地方。
衪對我說:「我們不會弄錯的﹐你屬於這裡」。

然後我們開始交談﹐衪開始告訴我一些事情──衪先將過去一些曾在我生命中出現過的天使帶出來﹐他們將我所做對和做錯的事顯示給我看﹐而事情就是那麼簡單──當我是一個仁慈、有愛心、為他人著想的人時﹐這讓天使們很高興﹐也讓耶穌很高興﹐而他們讓我知道:那也讓神很高興﹔但當我是一個自私、愛操縱他人的人時﹐這讓天使們怏怏不樂﹐也讓耶穌怏怏不樂﹐而他們讓我知道:那也讓神怏怏不樂。

簡而言之﹐他們試著要讓我知道:我之所以存在﹐是為了要愛神﹐並愛人如己。這就是我被創造的目的﹐也是我在世上要學習和做到的﹐但我卻沒有那麼做。

他們告訴我:我必須回到這個世界。我因此變得很難過﹐因為我想去天堂。他們所告訴我的天堂﹐是一個最好玩、最有趣和最美好的地方。每個人都會想去天堂﹐而我也想去…

但他們卻對我說:我還沒準備好﹐還不是我的時候去天堂。我應該要回到這個世界﹐試著去過神要我去過和創造我去過的那種生活。

我告訴耶穌和天使們:我在這世上無法沒有他們﹐如果他們要把我送回去﹐我會感到心碎﹐因為我和他們將會各分東西。

他們就對我說:我們將這一切顯示給你看﹐你為甚麼還不明白呢?──我們一直都在﹐一直都在你身邊﹐你在下面的人世間的時候﹐從不曾是孤單一人的。

所以我就對他們說:那你們必須常讓我知道你們是在我身邊的。

他們就告訴我:只要我禱告、向神認罪、將我所有的憂慮、關注、盼望、夢想﹐都通通交托給神﹐那在我心裡﹐我就會知道:他們是在的﹔不一定要看到他們﹐但我會感受到那愛﹐就如我那時感受到的。

我就說:如果他們能夠保證﹐我能夠常常感受到那愛﹐那我就可以再回到這世界。

他們說:他們會那樣做﹐然後﹐他們就將我送回來了。

在這之後﹐那個說他們找不到醫生的護士跑回病房裡﹐說有一個醫生到了──在一間那樣的醫院﹐這可算是一個很神奇的事﹐因為那時大概是晚上9點或9點30分左右。

她說:「醫生已經來到醫院了﹐我們會馬上替你動手術。」…

而這個經歷奇怪的地方是──關於它的記憶﹐到現在還是那麼的清晰。

所以﹐我相信神讓我有這樣的經歷的其中一個原因﹐是要我可以有機會告訴其他人﹐雖然我不知道這些人是誰。但至少﹐我可以有這個機會將它告訴一些人﹐讓我所經歷的這一切﹐可以對他們有所幫助。

… 待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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