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井心靈:碎裂的關係(第253期)
6:16 耶和華的約櫃進了大衛城的時候,掃羅的女兒米甲從窗戶裏觀看,見大衛王在耶和華面前踴躍跳舞,心裏就輕視他。20 大衛回家要給眷屬祝福;掃羅的女兒米甲出來迎接他,說:「以色列王今日在臣僕的婢女眼前露體,如同一個輕賤人無恥露體一樣,有好大的榮耀啊!」 21 大衛對米甲說:「這是在耶和華面前;耶和華已揀選我,廢了你父和你父的全家,立我作耶和華民以色列的君,所以我必在耶和華面前跳舞。 22 我也必更加卑微,自己看為輕賤。你所說的那些婢女,她們倒要尊敬我。」 23 掃羅的女兒米甲,直到死日,沒有生養兒女。 (撒母耳記下6章16;20-23節)
大衛的團隊終於平安把約櫃運進了大衛城。掃羅的女兒米甲從窗戶觀看,見大衛王在耶和華面前踴躍跳舞,心裡就輕視他;亦可譯作「鄙視他」。(呂振中譯本)
敘事者在此運用寫作技巧,把大衛和米甲的碎裂關係,躍然紙上。作者形容米甲是「掃羅的女兒」,卻不用「大衛的妻子」來稱呼她;當米甲望見大衛時,作者稱大衛為「王」,所強調的是君王的身份,卻不是「丈夫」的關係。
作者形容大衛在「耶和華面前」,大概要表述他在約櫃之前,踴躍跳舞。相信一個懷着平常心的普通人,看見如此歡樂的氣氛,連王帝都如此投入,大抵都會反應正面,但作者形容米甲輕視、甚至鄙視大衛,觀乎他們兩人的關係,加上米甲的背景和往事,就不會覺得稀奇。
米甲先成為大衛的妻子,重婚嫁給帕鐵後,再被大衛奪回來(參撒下3:14-16),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,相信所留下的傷痛,構成大衛與米甲之間一道深邃的裂痕,他們的夫妻關係覆水難收。
約櫃順利進城,大衛心情大好,辦完公務,就回家要給眷屬祝福。作為前朝公主的米甲,出來迎接大衛,看似屬於宮𨑳禮節,米甲卻藉着這個機會,出來嘲諷一番:「以色列王今日在臣僕的婢女眼前露體,如同一個輕賤人無恥露體一樣,有好大的榮耀啊!」
這位「掃羅的女兒」所指控的,是大衛「不成體統」。米甲強調大衛的身份是「以色列王」,如今竟然在臣僕的婢女眼前露體!所謂「臣僕的婢女」,意思就是「僕人的女奴」,即是身份最卑下的人;至於「露體」,則很可能指涉大衛脫去王袍,僅穿內衣或以弗得,形同露體一樣。米甲以 「好大的榮耀啊」反諷大衛如同一個輕賤人,又可譯作無價值之人,以此嘲諷君王,實在「去得好盡」!
大衛回敬米甲:「這是在耶和華面前;耶和華已揀選我,廢了你父和你父的全家,立我作耶和華民以色列的君,所以我必在耶和華面前跳舞。」大衛毫不客氣,表明上主已廢掉了掃羅全家,作為「掃羅的女兒」,被大衛如此還以顏色,必然不好受。
大衛除了宣涉情緒,倒也為自己的行為,作出清晰的詮釋:「立我作耶和華民以色列的君,所以我必在耶和華面前跳舞」;就是說大衛為表感恩,所謂的體統和尊嚴,又算得什麼!大衛進一步說:「我也必更加卑微,自己看為輕賤。你所說的那些婢女,她們倒要尊敬我。」大衛指出其實他看自己為卑賤,而且比米甲所說到的婢女,「更加卑微」,不過她們反倒要敬重這「卑微」的大衛!
大衛自嘲的同時,明言他在神面前要卑微,而且更加卑微。他不因為君王的身份選擇自鳴得意,反倒學習在神面前自居卑微。敍事者在這段落結束之時,刻意提醒我們,米甲直到死亡那一天,都沒有生養兒女。古代婦女以不能生育視為極大恥辱,作者用側寫的方式,以「終生不育」來總結米甲的人生,而有關米甲在聖經中的記事,就終止於這一次「迎接君王」的小片段,也彷彿米甲的一生就定格在這𥚃,留下人生一個大遺憾!
弟兄姊妹,米甲與大衛的碎裂關係,很可能叫她心懷苦毒,長期被負面情緒所纒繞,對人冷嘲熱諷,卻苦無出路,成為一個被罪所綑壓,不能承受上帝福氣的人!
香港工商基督徒協會
總幹事
劉國偉
市井心靈默想
米甲與大衛的碎裂關係,很可能叫她心懷苦毒,長期被負面情緒所纒繞,對人冷嘲熱諷,卻苦無出路,成為一個被罪所綑壓,不能承受上帝福氣的人!
經文默想及祈禱……
我也必更加卑微,自己看為輕賤。(撒母耳記下6章22節上)

